塞拉利昂

经济学人政府不当政策加剧哈维之类飓


图为《经济学人》杂志封面

  导读:《经济学人》新一期封面文章称,除了全球变暖,规划不善和轻率补贴也加剧了飓风引发的洪灾。

  只有当洪水退去,露出冲毁的汽车、满是污泥的房屋和溺水者肿胀的尸体,洪灾的破坏程度才会清晰。不过在本刊付梓之际,随着得克萨斯州南部连降六天暴雨,飓风哈维已造成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洪灾。在休斯敦,仅仅小时哈维便给哈维斯县带来4.5万亿吨雨水,降雨量足以淹没一个八岁小孩。

  美国第四大城市休斯敦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但它并非绝无仅有。在印度、孟加拉国和尼泊尔,今年的季风洪灾造成至少人死亡,数百万人无家可归。塞拉利昂上个月的暴雨造成一处滑坡,逾0人丧生。全球各国政府都在努力应对洪灾威胁,而这最终将是应对气候变化。同样重要的还有纠正政府目光短浅的政策和加剧洪灾的不当激励。

  压倒一切的好消息是,由于预警系统改善和防洪堤、沟渠、避难场所的建设,最近几十年暴雨和洪灾造成的死亡人数大大减少。年袭击孟加拉国的飓风造成30万-50万人丧生。最近发生的最严重飓风(年)使人丧生。坏消息是,暴雨和洪灾仍差不多占气象灾害的四分之三,而且越来越普遍。据慕尼黑再保险公司,其全球客户数量从年的约家增至去年的多家。哈维是自年以来袭击休斯敦的第三个年一遇风暴。

  与此同时,洪灾和暴雨也造成越来越大的损失。据一项估计,年住所受飓风威胁的人数是年时的三倍,而且随着更多人迁至沿海城市,预计这一数字将继续增长。联合国估计,在至年的20年中,暴雨和洪灾造成1.7万亿美元损失。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全球飓风损失每年增长6%。预计到年,欧洲洪灾损失将增长五倍。

  一个原因是全球变暖。飓风的频率和严重性变化自然,过去十年美国出现的飓风异常少。然而全球基本趋势却是气候变化所能料到的。海水温度升高使得蒸发加快,空气升温容纳的水蒸气更多,而水蒸气在天气系统内凝结成雨又释放能量,加剧暴雨和洪灾的猛烈程度。海平面上升(预计墨西哥湾尤其显著)加剧风暴潮,为洪水推波助澜。哈维破坏力不同寻常,是因为在周五登陆前突然加强,然后驻留,给休斯顿带来倾盆大雨,最后回到墨西哥湾。这种情况再次与全球变暖的模式一致。

  据为调查性报道提供资金的慈善组织TexasTribuneandProPublica,规划不善甚至更难辞其咎。休斯顿对用地几乎没有限制,是用地无限制恶果的极端例子。虽然低干预使得开发商能够满足这座城市迅速扩张的需要(自0年以来休斯顿新增居民万),但也造成原来吸收降雨的广大滩涂成为混凝土建筑。年以来哈里斯县允许逾8栋建筑在百年一遇泛洪区开建,这些地区每年发生洪灾的可能性达1%。开发商应修建池塘容纳本将渗入未开发土地的径流,但这些规定执行不力。因为有关地图未保持更新,据信建在百年一遇泛洪区之外的地产正反复遭受洪灾。

  政府无能加剧灾害。发展中国家对自然灾害投保不足。瑞士再保险公司称,年亚洲洪水、飓风和其它自然灾害大约亿的损失只有8%投保。国际清算银行计算得出,最严重的自然灾害通常造成受灾国家GDP长期下降近2%。美国的问题正好相反,联邦政府对易受灾房屋保费提供补贴。因为无法收取足够费用弥补亏损风险,全美洪灾保险计划(NationalFloodInsuranceProgramme,NFIP)被迫借钱。低保费鼓励新建住宅,不鼓励现业主翻修或搬迁。据联邦紧急救济暑(FederalEmergencyManagementAgency),多次遭受洪灾的住房占NFIP投保住房1%,但索赔占NFIP索赔总额的25-30%。包括德克萨斯州在内的五个州有1万多户这类家庭,全美范围内每年以大约0家的速度增加。保险本意是提供一个风险信号,而美国这种情况却是隐匿风险。

  未雨绸缪

  怎么办?洪灾强化了让气候变化尽可能小的理由,因为全球变暖有可能使湿地更湿,暴雨更猛烈。如果这个理由得到证实,即便那些怀疑科学的人也会将行动视为有好处的保险。不过这样的情况不会很快发生,即使包括美国在内的所有国家签订国际协议。因而政治家吸取休斯敦洪灾的教训更加直接。各城市须保护防洪设施和集水区,比如加尔各答周围的湿地,尼泊尔博卡拉市内及周围的湖泊,这样做的价值越来越明显。洪水地图须按时更新。常常苦于资金不足和受到官僚部门限制的土木工程师应在为时未晚前修建、加强防波堤和水库。NFIP应开始收取市场溢价费用,发展中国家应发售巨灾债券。所有这些措施都是对政府眼光和能否经受业主与开发商游说的考验。不过那些未能经受考验的政治家和官员要认识到,他们自己迟早会面临一场“哈维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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